话还没说完,女人就伸出手,将座机挂机键按下,倒也没用动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哎,别急啊,翟太太,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越来越像,你这耐性和靳总也是越来越像了,这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就着急着把我撵走?”
翟思思手里头还捏着座机,盯着她,没好气道:“有耐性不等于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口舌之争上,你要看甲乳,我给你看,你要是想看精神科,我就给你介绍医院里的专家。”
精神科?
翟思思拐着弯骂她神经病?
女人不禁嗤笑出声,倒是有几分伶牙俐齿。
要是放在十年前,她还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定会和翟思思急,和她撕破了脸。
但她已经三十多一半了,不会再像个小孩一样动不动就急眼。
这是历练的沉淀,尤其是,在她丈夫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她的性格就更加的沉稳了。
松开挂机键,指甲划过桌面,再次发出刺耳的“嘎”声。
翟思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走到翟思思的身边,她俯下身,双眼直盯着翟思思,将两侧长发挽到耳后:“我是来给你看失忆症的,翟思思,你好好想想,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