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这个时间应该在上工,但如此热闹的机会实在难得,不少人都拎着锄头、扛着箩筐过来了。
院子里停着一辆掉了漆皮的绿斗拖拉机。
“婶子,知青是在屋里吗?”王芬芬问旁边的一个女人。
“是啊,支书正给他们介绍情况呢。”
一群人在外边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也没见到知青出来。
季轻然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屋门帘子被掀起了。
一个年轻男人送扈长栓出门。
王芬芬激动地扯季轻然的袖子,“看,看,帅哥!”
男人体型匀称,眉清目秀,斯文俊朗。
一看就是读书人。
“你们坐了一晚上的车,辛苦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再给你们安排上工的事。”
“多谢支书,麻烦你了。”
“声音也好好听啊!”王芬芬两眼冒星星,将男人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的官话可真标准!”
季轻然却听出了男人的口音。
这人可能是从京市附近来的,京片子,儿话音有点重。
扈长栓一抬头,见这么多村民围在门口,立时将笑脸收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间,怎么都不去上工?”
“不想要工分了?”
村民们顿时如鸟兽散。
王芬芬也拉着季轻然,一溜烟地跑走了。
隔了一日,邱宏伟去县城送货,来找季轻然。
两个人一起到了县城。
“邱叔,你先去忙吧,等下忙完了就到这里接我。”
这是县城派出所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口,季轻然的记忆里有这附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