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么把你的材料给我使用,你不反对吧?”
“老伙计,我什么都没有。”
“嗨,胡说,”罗伊愉快地说道,他的口气就像医生想要说服一个孩子张开嘴巴让他检查喉咙似的。“他住在黑马厩镇那会儿,你肯定经常见到他。”
“那会儿我还是一个孩子。”
“可是你肯定对这段不寻常的经历印象很深。不管怎么说,凡是和爱德华·德里菲尔德一起呆上半个小时的人就不可能不对他那独特的个性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对一个十六岁的男孩,这一点一定也很明显,而你可能比一般这个年岁的孩子要更加目光犀利,感觉敏锐。”
“要是不仗着他的名气,我不知道他的个性是否会显得独特。你以为假如你作为特许会计师阿特金斯先生到英格兰西部的一个矿泉去用矿泉水治疗肝病,就会给那儿的人留下印象,觉得你是一个有独特性格的人吗?”
“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发觉我不是一个平凡普通的特许会计师,”罗伊带着一丝使他的话一点不显得狂妄自大的微笑说道。
“好吧,我能告诉你的只是当时德里菲尔德让我觉得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他穿的那套灯笼裤服装太花里胡哨。我们经常在一起骑车,我总有点儿不安地生怕被人看见。”
“现在听起来很好笑。那时他和你谈些什么?”
“我不记得了,并没有谈什么。他对建筑很有兴趣,也爱谈谈庄稼活;要是路旁有家酒店看上去不错,他就会提议我们休息五分钟,进去喝杯苦啤酒;喝酒的时候他会和酒店老板谈论地里的庄稼和煤的价钱这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