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覃毫不在意地抿下一口茶水,根本不在意陆家的死活。
“从根上烂了的家族,早该覆灭了,”老覃将一封文书放置在桌上,朝谢墉方向推了推,“这是我给言之安排的,算是我欠他的了,只是怕要委屈了皙儿这丫头,嫁个寒门子弟怕是要被人笑话了。”
谢墉将文书略翻了翻,上头否认了陆言之的身份,道其只是陆家养子,且一直未记在族谱之上。
“陆言之只是陆家拿来欺骗当今的幌子,当年根本没有什么孩子,我的亲笔血书自然能证明,是陆家嫡系利用我父母的安危威胁我的,而我,更是陆家嫡系害死的。陆家嫡系害死同族,又欺骗先皇和当今,意图不轨,居心不良,就算不判抄斩,光流放也足够他们吃一壶的了,哈哈,真是报应!”
老覃大笑着,眸中含泪,眼底却满是恨意。
谢墉面上有些不忍,低声劝慰着:“我早已替言之安排好了去路,你不用…”
“当今对你却又几分年少之情,但是他毕竟是帝皇,此事牵扯到皇家的尊严问题,你一旦插手,他便会对你起疑。谢兄,你比我更清楚,实证伪证根本不重要,只要不失圣心即可,言之的事你不能插手,包括这份文书,我自有我的办法送去它该去的地方,你只要知道,你的好友,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死了,至于陆言之,你只不过是不愿背弃好友遗愿,‘被迫’履行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