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道越想越糊涂,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眼前一黑,坐在地上。他不想告状了。但又一转念:我杀了兴儿如何了结?兴儿爹向我要人可咋办?人命攸关,还是先保住自己再说,他想到此,支起身子,又走进县衙。
此时,知县赵廉在后堂也陷入沉思之中。他想,既然傅朋与孙玉姣自相幽会,为什么要带刀?难道……
正思忖间,一声禀告打断了他。刘公道大堂喊冤。
衙役递上状子,知县展开一看,“小伙计宋兴儿昨晚盗物逃走”一语,引起了他的注意,孙家刀伤二命的案子不由与此联系在了一起。知县又做出主观推断:必定是宋兴儿放羊途中,见到孙玉姣美丽可人,淫心萌动,于昨晚到西村调戏。不料,孙玉姣绣房夜寝孙之舅父妗母,谋奸不成,又怕奸情败露,遂将人杀死。杀人欲逃,又无银两盘费,因而回店盗物逃去。想到此,知县赵廉击股断言:“定是兴儿这个奴才将人杀死。”他立即掷出一枚火签发令:“传宋国士一家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