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他时,他已恢复疲惫的神情,微蹙眉头道:“我不要铃玉。”说了这句话后,吐字重了重,“我要你。”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心一慌,也是着了魔,竟就那样冲他点点头,道:“好,我留下。”
他神情一松,执起我的手摸索到他的腰间。他眼里的火烧得热烈,神态却依然淡淡的。
“那便宽衣吧。”
我抬手去剥他的衣裳,所幸他穿得并不多,三两下便解了开来,白色衣裳下肌理分明,胸膛有一道极深的口子,腰腹处也有许多深浅不一的刀伤。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
宋诀有一副好身材,即便刀痕斑驳,瞧着也极英气。
那日的我有些邪行,竟然想起第一次与他同榻时的事。
他这个人,表面生得白白净净,不脱衣服的时候,便像京中那些高门贵胄和世子纨绔,甚至比任何高门贵胄和世子纨绔都要清贵非凡,脱光了衣服,才显出与他们最大的区别来。我看到他那样的身体,心情自然有些复杂,他低沉的声音犹在耳边:“害怕了吗?”
我抚着他的伤口,有些失神:“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他轻描淡写道:“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些小伤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