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他盯着墨归云。
“我只是想请你们住手。”墨归云淡淡的道:“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白浅予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墨——在她的印象里,墨归云永远是斯文儒雅的,从不说一句骂人的话,一个粗鲁的字。
这样的墨归云,忽然陌生得让她有些不认识。
他的白衣如雪,眸沉如墨,浑身似乎充斥了一阵阴暗冷厉的气息。
那些在底舱中密密麻麻爬行飞舞着的蜚蛭,却自动的距他身体三尺开外,似乎连那些无坚不摧的可怕虫子,都有些害怕他。
见浪笑了笑:“如果我们不听呢?”
墨归云面色一沉:“那就得死!”
真真一手扣住姜老鳖的咽喉:“别忘了,姜老鳖可是在我们的手里!”
墨归云挑了挑眉:“那又怎样?”
真真一怔:“你难道不在乎?”
墨归云淡淡道:“一条人命而已,谁会在乎?”
他说这话的时候的样子,白浅予永远也忘记不了——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无所谓,全然的无所谓,无所谓苍天,无所谓生灵,无所谓忧伤痛苦,亦无所谓生死。
凡世间有灵者,莫不有喜怒哀乐,莫不畏惧生死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