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陷在爱情里的人都会把对永恒的渴求放在灵魂之上,她站在春光的潋滟里,忽然迷茫。
还是他的母亲解开了谜团,她到家里来找她,却不进门,只站在楼道里,说对狗毛过敏。
她有些尴尬,但还是站在门口跟他的母亲说话。他的母亲要她离开他,扬着她曾仔细研究画过的一张脸。
原来他在新西兰深造的女朋友回国了,他们是要结婚的。
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他的母亲是喜欢她富裕的家境,还是喜欢她温顺的性格?那他呢?在她没有回国之前,为何又来招惹她?
或许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季确实太过冷寂,所有孤独的人都会迷失。
令人伤心的是,他母亲对狗毛过敏。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声音喑哑,就像旧报纸被缓慢地撕裂。泥巴在她面前摇头晃脑,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疑惑地注视着她。她抱住它,眼泪像初春的雨滴,被它执着地用舌头舔干了。
狗毛和女朋友,这两件事像一床赶不上她成长的被子,盖住了头就盖不住脚,随便哪一件,都让她不能再跟他走下去了。除非他能丢下女朋友,除非她能丢下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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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着他做决定,他也等着她做决定,他们都是胆怯而狡猾的,明知道结果,却把放弃的权利交给对方。
一个冬天,可以让感情燃烧到炽热;一个春天,也可以让感情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