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菲利克斯写的信,”班利说,“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信上体现出的信息和知识,只有菲利克斯才有。在多旺森德咖啡厅,是他跟罗迪谈论彩票的事,所以他非常了解。罗迪和杜马希尔的所谓打赌只是敷衍警方的说辞,根本就是虚构的。或许只是菲利克斯为了领取桶子而捏造的借口。”
“没错!”利朋很兴奋,“整件事看起来丝丝入扣。总算是有点儿眉目了!还有一点,我们不能忽略,苏珊提到夫人曾给菲利克斯留下信。这说明,那天晚上,为了某件事,夫人和菲利克斯的确曾协商过。”
“没错,这很重要。”厅长说,“但是目前还是有些疑点,比如,发卡的问题。利朋,你觉得应如何解释呢?”
“我想,她当时因自己的决定太激动了,兴奋之余,连自己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厅长摇摇头道:“这太牵强了!她一件行李都没有准备,看上去并不是要去私奔。我觉得,当天晚上夫人就被杀害了。凶手是用帽子和外套来迷惑我们,说不定那些东西都被他藏起来了。”
班利接口道:“以前,我也曾这么看,但后来我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首先,如果夫人是在周六晚上被杀,尸体要安放在哪儿呢?运送雕刻品时,书房曾留下桶子的印痕,可是后来店家来取走了桶子,因此就排除了用桶子放尸体的可能。其次,那幢房子里,没有地方可以存放尸体。管家和女仆曾经反复搜查,什么也没找到。如果她是在家中被害,菲利克斯、波瓦拉,或别的什么人以及菲波联合的可能性都有。根据调查凶手就不可能是菲利克斯,因为没有同谋,要把尸体运送出去,菲利克斯是做不到的。而我们也没有发现存在同谋的可能。波瓦拉呢,处理起尸体来,他要方便很多,但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在场。说到管家,我敢确定他非常值得信任,不可能是这件事的同谋。在厅长推测的那些作案时间里,有任何事情发生,管家都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