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家小区里的那个广式茶楼,你下来,有些东西要还给你。”
我懒洋洋地披了件厚外套下楼,广式茶楼正好吃早茶,萧瑟点了我最爱的红豆沙、虾皇饺、冰火菠萝、油云吞面,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吃,见到我来,一甩手,大大的信封抛在桌上。
“一共三万四千块,络络,这些钱我先还给你。”
我接过来,朝打开的封口处瞄一眼,满不在乎地放到手边,行动眼色像个黑社会。
“其他的东西只好你自己去向程飞讨,可是,只怕你见了他也讨不到。”她放下筷子,脸色倔强,“他这些日子混得并不好,又贪上了……赌,再多的钱也像流水一样花掉。”
“你……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我犹豫,这话我问过,试探过,答案总是不一样,每次谈到他,她会晴转多云,多云里夹着雷鸣,在医院时她肯定说没有,可在餐馆里,分明又牵挂不清。
“哼。”她摇头,可眼里还是茫然。
“在医院时你防着我,所以没说真话吧?”
“我说了什么?”她瞪我,“在医院里我跟你怎么说?”
咦,她不记得,我不由仔细地打量她,墨如点漆的双眸里,有些焦躁不安,她未必是在说谎,只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