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吗?”她鼻子一酸,抬头骂道,“防卫过当也是要判刑的!”
他收回手轻声说:“对不起。”
他需要道什么歉呢?李之然呼吸轻颤,闭上了干涩的眼睛。
“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一贯的玩笑神色,朝他挤眉弄眼道:“你要是不想当我男朋友,只想当好朋友的话就不要多问了,知道得越多,你单身的日子就越短,懂吗?”
她常有这样随口瞎扯的时候,傅司衍已经习以为常,他抬头看了眼输液瓶,里面的药水已经快滴完了。
“我去叫护士过来。”
“等一下。”李之然叫住他,“帮我把手机拿来,就在我的包里。”
傅司衍从她随身的小包里摸出手机,放在她的枕边,转身出去找护士过来给她拔针头。
李之然试着小幅度地活动左手,她还不能有大动作,会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但总算勉强能使用手机。
“我先走了,还有点儿事要办。”
待护士给李之然拔了针头后,傅司衍准备离开。
看护已经回来了,他留在这里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李之然眼里有点儿失落,她也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傅司衍在这守了很久,作为朋友,无论从哪个标准来衡量,他都已经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