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烺说到这儿,语气越发悲愤,神色也越发激动。
这番话,固然有为了博取明惠帝信任的意味,但是,又何尝不是他的心里话?
是以,他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悲怆愤慨。
他也知道,明惠帝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自然就对他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
与其自己还藏着掖着,还不如把事情一次性交代个痛快。
若是自己交代的这些,还有一些是明惠帝所不知道的,那就当是自己主动投诚的诚意好了。
主动交代坦白,也总好过又因为一些事的有所隐瞒而被明惠帝继续猜忌。
他略顿了顿之后,似是平复了一番自己的心绪,这才重新开口。
“皇上问罪臣,为什么不回南疆国,而是来投靠皇上,因为罪臣打心底里便对南疆国没有归属感,罪臣虽然在那里出生,但那个国家,那个国家的人,带给罪臣的,只有利用与伤害。
罪臣痛恨南疆国,更痛恨南疆国的所有人。
罪臣听闻皇上向南疆国发兵,罪臣心里便只有快意与痛快,罪臣比任何人都希望南疆国就此覆灭,如此,罪臣便觉得,自己此前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就都有了交代。”
明惠帝静静听着卓安烺的这番话,眸光锐利,像是在思考和衡量,他所说的这番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