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蹲在郑伯友身边,轻轻为他理了理发丝,在他耳畔说:“只有我死,秦伯才会善罢甘休。我不是为了救你,这是大王欠我的,也是我欠大王的。”她笑了,开始正视这场梦魇,开始相信他已经死了,无论这世上或地府里,她都想陪着他。
嬴德本以为宜臼年纪尚小,可以借他控制周廷使诸侯臣服,让秦国渐强。却不想周王宫湦的儿子也遗传了他的习气,登基大典定于朝岁之后,他将派出去搜寻大王的重兵调了回来,为周王宫湦立了衣冠冢,等七日后入土为安。
宜臼坐稳了王位,设宴款待诸侯。
第二日他就单独召见了楚侯与虢石父,请虢石父出任太宰上卿,而赵叔带假传圣意被赐死罪;楚侯被拜为左上卿,与虢石父平起平坐,二人位居百官之首。虢石父明白宜臼的意思:“既然大周祸患已除,不妨请秦伯撤军,退出镐京城一百余里!”
“寡人也是这个意思,不知这秦伯愿意否?”宜臼问道。
虢石父捻着自己的胡子:“褒姒与郑伯既然葬身火海,赵叔带又认罪伏诛,褒家起不了什么风浪,我看秦兵也就没有再围困镐京城的理由了!”
宜臼叹了口气:“我当日只怕有人图谋不轨反引狼入室,如今想要送走,只怕是难了!”
“大王不必担心,在下也带兵前来,既然秦伯愿意为朝廷出一份力,在下也愿意!”楚侯作揖说道。宜臼会意地笑了:“如此说来,齐伯、晋伯、陈伯、宋伯、卫侯、鲁侯等人也都愿意为寡人尽一份力了!既然如此,那寡人岂不是要大开城门请所有诸侯入京,此事寡人要好好问问秦伯。如此一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