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群中还是反对的多,赞成的少。
这个风口浪尖上见功夫的人,虽然如今英雄少用武之地,有点落寞感,但涉及利害,态度依旧明朗:“称吧,两份,毛毛一份,我一份。”
“毛毛已经蹲班房了!”
二马说:“我再说一遍,我是和她妈在大风大浪里共同战斗过的战友。”他未必非吃鱼不可,为了房子,必须咬定。
就在称和不称的犹豫时刻,大双急急忙忙地回来了,从那满头热汗和一脸晦气,人们料出毛毛这回出国,肯定出什么故障了。但是,当大家都等着他说些什么新闻的时候,大双反倒张不开嘴。因为,也许除了当事人毛毛以外,他是唯一知道皮箱里装些什么的知情人,而他和她的分歧也正是在这里。尽管他不在北京,究竟为什么被扣留,也无确切消息。但他能猜出十之八九,脚上的泡自己不挑破,早晚也会磨破的。大双叹了一口气:“派出所的同志讲,先去个人看看怎么回事?最好是家长——”
毛毛的爹早死了,她妈随着“文革”的结束也结束了。
“或者亲属——”
毛毛任什么样的亲属都没有了。她妈的一个相好,那位老钟表匠倒还健在,但情夫是能被法律或者人情道义所能承认的亲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