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笑一声,问她:“你二伯除了教导你对婢仆管束严格外,还曾教过你什么?”
马七小姐想一想后,说道:“教过我许多。”
谢玄道:“可有教过你或是你们家里人如何严格管束婢仆?”
马甲急得摇摇欲坠,有南岭拦着,又不敢出言阻止。
马七小姐背对着他,却是言之不尽道:“我二伯和二伯娘都教导过我,世家权贵家大人多,勾心斗角绝不是我能应付得了,所以想要管人,唯有心狠。还教导我,家中婢仆皆是贱命,生杀皆由我掌握。无论我要打还是要杀,都是他们的福分……”
说了足足大半盏茶才说完的马七小姐,末了,又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二伯和二伯娘都不让我将这些话告诉别人,是因为王爷,我才全都说了。”
谢玄看一眼面如死灰的马甲,玩味道:“仅是一个幕僚就这般张狂,不知崔大人亲临,又是何等排场?”
他说得平平静静,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