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校医院,他好像也是穿的这双鞋呢。
不知从何而来的喜悦在心底泛出泡泡,江越白脚踝一软,身体晃了晃又迅速站好,贴紧着裤缝的手心又麻又痒。
倒是一点也不疼了。
“敬礼!”
唰——
从高台看下去,横10竖4组成的方阵排列紧密赏心悦目,整齐地连强迫症都无从挑刺。此时在口令之下,他们举起右手敬礼,军绿的帽檐之下,是一张张象征着未来的年轻脸庞。
陈池的手捏着矿泉水瓶盖,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她挺直的腰背似乎在诉说着她的骄傲和漫不经心,但是目光,却准确地停留在了正对着她的江越白身上。
因为她?
“目光平时前方,不要盯着脚跟,你们脚跟上是开出花来了吗,让我也看看?”
队列中发出几声轻笑。
“笑什么笑!”
扯着沙哑嗓子的教官比平时还要严厉,四个字掷地有声。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自己的江越白被刺激得一个机灵,目光迅速的抬起,朝前望去。
视线定格之处,是寄风温柔又带着几分淡漠的脸。
有人说,世界最美之物不过风花雪月。
寄风的名字里独占一个风字,可是相貌,乃至为人处世,却像是那天上雪,云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