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啦啦惊得张大嘴巴,望着他,半天才说:“你要赶我走吗?”
“不,不。”哗啦啦连忙摆手,“你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你聪明,漂亮。会有许多美好的东西等着你。”
“这就是理由吗?”莎啦啦气得咬了咬嘴唇,“可是,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我们说好的,永远在一起的。”
“那是以前。你知道的,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哗啦啦低下头,像学生作检讨似的,“我是个最平庸的人,一无是处,这份工作还是我爸爸施舍给我的……”
“不,你善良,守信用。像你这样的人,我上哪里找呀?”
“你想得太简单了,人世间的许多事你还不明白。”哗啦啦忍了一下,似乎很难启齿,但还是说了,“我其实是块烂肉,已经被生活折腾得不成样子了,不再是当年的我。我结过婚,又离了婚。我都对自己失望了。”
莎啦啦拉住他的手,说:“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不在乎!”
“不行,我在乎。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你!”
“这和别人没关系,我愿意。就算你是一块骨头,我也要把你吞下去。你应该明白,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莎啦啦语气坚定,以为这样就能说服哗啦啦。
谁知哗啦啦突然甩开她的手,直视着她,说:“你弄错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还记得那个红盒子吗?那是我们的秘密,可是,被我出卖了。我爸爸让我去你家找红盒子,如果发现了就告诉他,那样,他就允许我和你玩了。我信了他,告诉了他红盒子的事。现在你明白了吧?是我出卖了你们一家,你们全家所受的苦难,都是我造成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天安宁过……”哗啦啦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