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6-2 普鲁姆人的二元符号系统
法国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通过对“野性的思维”和原始部落土著居民认知活动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典型的例子。按照他的观点,图腾作为一种象征系统,是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一个功能性的调节因子,被称为“图腾算子”,它促成人(文化)与自然两个系统之间的某种程度的对应;野性的思维就是从二元结构出发或对立的两端进行思维的。例如,在托列斯海峡中的马瓦他岛上,当地居民将氏族的名称按陆类与海类的动物进行分类;基瓦伊人则用两种象征物来表示谷米族和薯预族之间的对立。菲律宾南部的哈努诺人把自然万物分为可命名的和不可命名的两大类;当一个哈努诺人说“植物”这个词时,他排除了他所说的东西是岩石或一件制造品的可能性。北美洲土著居民将蒿属植物及其变种进行了区分:其中艾草植物被用于治疗痛经和难产,因而伴有女性、月亮和黑夜的含义;其变种,例如,黄花属,通常被用来治疗男性生殖器官的疾病(例如尿道疾病),因而同时伴有男性、太阳、白天的含义,如此等等。所有这些“构成一个无所不包的动态分类系统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此分类系统的统一性是由其结构的充分的齐一性保证的,这个结构实际上由连续二分法所构成”[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