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松脑上的撞击,咱们仅能看到表面的伤口,却无法了解内里的损伤。”
有顷,她道,“夫君,记忆之事……咱们是否操之过急了?”
先前的凶险景象犹在眼前,锦初心中其实是愧疚的。
她知道赞松在使臣馆火场之中伤得有多深,他年纪太小,力量也太弱,只能日日夜夜靠自己的身体拼了命在恢复。
然而那日他的苏醒来得太突然,他们几个臭皮匠商量要用民间偏方帮他恢复记忆,甚至来不及思量他到底有没有准备好。
今日的事故又发生得突然,眼睁睁看着他在马场出事却无计可施。那匹马一定有问题,而那起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反复加害他也一定是别有所图!
锦初想到这里,眸色一黯。
身为医者,她本该救他护他,然而他们几人大费周章地做戏,到头来偏偏令他再次受伤。
一时想起他红肿不堪的脚踝,她顿又生出几分愧疚来。
责任在她。
赞松始终只是闭着眼,但听了这话,心底到底不是无动于衷的。
陆离立在一旁,将锦初目中的愧色尽收眼底。
他有点心疼,都道医者仁心。他们还一起经历了河东案,那些日子,她何尝不是此刻这样的无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