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医之人,习惯了分辨各类药材气味,对香味当然也敏感了些。桂姑是司徒永千方百计寻了来为我治病的,医术未必逊于卫玄,能让他记挂那么多年的香味一定有蹊跷。我便道:“那你仔细想想,若想起什么来,立刻来告诉我。”
桂姑应了,转身离去。
司徒凌到了三更天左右才回来,我半醒不醒间觉出他卧上床上,模模糊糊问道:“可查出些什么来?”
“没有。”
他抱住我,衣衫上带着夜间空气的薄薄凉意,但很快被健壮躯体内传来的热意冲去。他的手掌小心覆于我的小腹,暖暖的,蕴着极刚强的力道,却努力地柔软着,包容着。
我感觉出他的珍惜,将头向后仰了一仰,靠在他胸前。
他用下颔轻轻蹭着我的发,低低道:“晚晚,什么都别多想,一切有我。”
“嗯。”
我含糊地笑一声,继续阖着眼睛卧着。
别多想?那么,一定已经出了什么事会让我费神了吧?
他不过睡了一个更次,门外便有人低低唤他起床,想来又得入宫了。
他极警醒,立时低咳一声,止了外面呼唤,才轻手轻脚地坐起身,为我掖好被,披衣下了床。
我其实并未睡着,也坐起了身,说道:“这时候外面冷得很,穿件大毛的衣裳。”
他应一声,一边扣着衣带一边道:“你继续睡,小心着凉。”
我笑道:“我最近药吃的比饭还多,还好这个孩子极乖,并不怎么害喜,不然准给折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