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一下子蹦上前去,笑嘻嘻地对了一副打捞上来的黑框眼镜道:“蒋伯伯,这下你不冷了吧,这下你暖和了吧。”
我的身边围了很多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人群当中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那个年龄仿佛还不懂得什么是恐惧,互相打闹着说:“嘿嘿,你叫蒋楚岩,我叫曹锦歌。”
“你才叫蒋楚岩呢,我不叫。”
“你别忘了,那位叔叔告诉我们要来这个小楼下面大声叫对方这个名字的,他还送了我们一整套的连环画,我的那一套已经看完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事。”
我望着他们痴痴地傻笑,仿佛真的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六、礼物的包装被层层揭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架古旧的电话机,机器是拨轮造型,手柄是粉紫相间的珐琅彩。
我被送进了A市的精神病收容所。
四月里,木兰花开时,有一批新的志愿者加入了护工的队伍。
负责护理我的那个护工,是一个年龄跟我相仿的好看男子,他的嘴角有温暖的笑意。他是善良的,因为,他第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居然还给我带了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