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许多年之后,面对北师大中文系的这一事件,我依然觉得匪夷所思,便只好在任先生的著作中寻寻觅觅,这是我颂其诗、读其书的动力之一。结果,那些激情澎湃的句子如万马奔腾,漫山遍野地向我涌来——
“非常好,我13岁才有父亲,40岁才有母亲。大概没有什么情结或者恨结束缚我的童年。我不必害怕。因为我没有母亲可恋,也没有父亲可弑。”(10)——这是《找回女娲的语言:一个诗人的哲学导言》一文的开头语。多么奇崛的起笔!谁敢这么开门见山?
“我生命的一半,流浪在历史的乡愁里,另一半,漂泊在空幻的未来。就是没有今天。我只好敞开自己的天边,老让王勃的落霞挂着。敞开自己的四月,老让李贺的红雨乱落。我要有自己的一个滂沱的雨季,落尽过去的云。要有一个很深的夜晚,深得足以沉下过去的每一个黄昏。”(11)——这是此文的中间段落。如此讲述“生命”中“历史的乡愁”,多么沧桑又何其丰满,仿佛就是“以我观物”的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