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的声音在耳边飘过。“噢,你们这些永恒之人啊。你们是如此神秘,却从来不肯分享。让我也做永恒之人吧。”
她的声音现在已经不再组合成字句,而像是催眠的咒语,直入他的脑海。
他想,他很想要告诉她:永恒时空里可没什么好玩的,女士。我们都在工作。我们要描绘出千万年来每时每刻的细致画卷,从永恒时空的诞生到人类的消亡;我们要探索无穷无尽的现实可能性,从中找到最好的一个,然后再决定如何确定一般时空中某个确切的节点,做出精准的微调,那么我们就有了一个新的好的现在,然后再面向未来,重新计算和寻找那美妙的可能性,循环往复,永不停息;这就是自从维科·马兰松于24世纪发明时间力场之后,我们做的一切。就是在那个原始时代的24世纪的伟大发明,才有了27世纪永恒时空的诞生,神秘的马兰松,当年寂寂无名,却发明了永恒时空,看到了无数种新的现实可能,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他晃了晃脑袋,但那些盘旋呼啸的念头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它们不断地破碎、跳跃,终于灵光一闪,它们好像组合成一个新的东西,然后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