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受伤的胳膊,挽着另一只手腕的衣袖,右手执着笔墨。
言子瑜能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安危护她,阮凝香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她拉了个板凳过来,杵着脑袋,盯着画,画上是一枝探出头的红梅,枝头落着一只黑白喜雀。
阮凝香道:“一只红艳露凝香,我名字的由来。”
“自古红颜多祸水,不是什么好名字。”言子瑜轻嗤了句。
阮凝香乌睫轻抬,眨着干净透彻的眸子,笑意盈盈地望着言子瑜,“相公居然在夸我。”
“这也是夸?”言子瑜垂眸睇了一眼。
“红颜祸水不就是国色天香之貌么,国色天香之貌,那不就是长得很漂亮,相公在夸我长得漂亮,那是不是说,其实相公心里对我也是有些好感的吧。”
“伶牙俐齿。”
言子瑜嘴角勾了下,明明是嘲讽,可清冷微磁的语调落在阮凝香耳里竟格外的好听。
阮凝香没养兰花,而是找了一盆薄荷,养在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