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蕙说:“奶奶,这是二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就算小叔从书院退学,钱省下来也不是你的。”
谢老太气得不行,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谢锦朝当日便回了书院。
是坐镇中酒楼伙计的马车回去的,与之一道的,还有薛蕙,吴氏,杨寡妇。
县里的门面修整,薛蕙也帮不上忙,索性去镇上帮忙卖包子。
上马车前,薛蕙以长辈地口吻嘱咐谢锦朝,“小叔,你在书院小心点,我觉得大房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
吴氏在旁边匆忙附和,“蕙娘说的是,二郎,你在书院里一定要小心。”
谢锦朝淡淡地“嗯”了一声,对薛蕙说,“上马车吧。”
说着,他顺手扶了薛蕙一把。
吴氏见谢锦朝对薛蕙和颜悦色的,却对自己非常冷淡,心里头酸涩不已。
当然,她不会想歪,只是怪自己昨天不相信他。
全家相信他的只有蕙娘,他这样的态度也是情理之中。
上了马车,吴氏叹了口气,几次都想和谢锦朝说点什么,却又碍于杨寡妇在场,不好开口。
杨寡妇更是如坐针毡,看看吴氏,又看看谢锦朝,只觉得这马车里的气氛诡异极了。
这母子俩之间气氛冷地就像陌生人一样。
若是旁人,她兴许会劝上几句。
但这是谢锦朝。
杨寡妇莫名地就怕他,尤其是他现在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地样子,更叫人心中忐忑。
吴氏跟杨寡妇差不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