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诏安点头:“既然大伯来了,估计关阿姨也过来了。”
三哥秦诏远说:“就知道瞒不住他们。”
来之前没打招呼,是因为知晓宝儿不愿让家中长辈惦记,但又怎么能不惦记呢?
况且大伯他们又不是没有脑子,而且——一个比一个老奸巨猾,没准上辈子全是狐狸来着。
秦诏安冷脸冷惯了,从小就是个面瘫,这会儿难得地露出几分笑容来:“那看来应该不必太过担心了。”
有件事是必须得承认的,在宝儿的生命中,所有人都有一个独特的位置,父亲这一角色的权威性,却是“哥哥”们,永远也追赶不上的。
“天啊——”小六仰面一叹,然后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他胳膊搭在膝盖上,将脸埋进了臂弯中。
他嗓音沙哑,闷闷的说:“大哥……我心里难受。”
谁不难受?
都难受。
明明应该是个小公主,明明是他们的宝儿,明明被他们视若珍宝,却仿佛变成一块布满碎裂痕迹的水晶,让人不敢触碰,哪怕轻轻的一下都不敢,会担心她随时都会碎掉。
小八小九也垂下了头,无言的氛围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