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璞瑜一怔,从未听过有什么姓魏的将军啊,“可知道年岁几何?有什么特征?”
“看起来四十多岁左右。”
李不言倒是能联想到一个人,“燕京城西南面的丰川府守将是否姓魏?”
丰川府?一个完全隐匿在燕京城光芒之下的小城,其规模也不大,但的确会有驻军,难道是丰川府私底下与别的民族联合?
“算了,现在瞎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先入城。”
一行人想到这,便加快了速度,想尽快赶到燕京。
另一边,萧府。
“梨儿还没消息么?”
张嬷嬷替华清如脱掉鞋袜,将她的脚浸入热水之中,才轻声道:“守城的将士说,并未回来。”
华清如手一紧,“她会不会出事了。”
如果梨儿也不见了,那是不是代表,敌人已经在了燕京城门口,马上就要打进来了呢。
“不会的,夫人,你别自己吓自己,现在夜深了,不如先睡吧。”张嬷嬷安慰道。
华清如躺了下来,可是心里怎么也安定不了,“军营呢?军营可有消息。”
“一切平安。”
她这才松了口气,倒是萧遥儿深夜跑来了她屋内,两个人依偎在一处,也好说说体己话。
张嬷嬷没拦着,也希望萧遥儿能宽解华清如的思虑。
“嫂子,你怕么?”
华清如看着外面漆黑平和的夜色,“这个问题,你大哥也问了我许多次。”
“我怕,我好怕,可是,这个怕,不是怕死,是舍不得,舍不得与你哥哥相处的时光,舍不得我的亲人,我还没跟他们好好告别,我的母亲尚且混沌,我的妹妹生死未卜,我的孩子还未曾与我相见,我怎么会不怕。”华清如说完,握住了萧遥儿的手,“你知道么?当年世宜准备考女官,独身一人去盛京的那个夜晚,我也是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