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和楚霁云走到这一步,再想论感情真是难上加难。她唯一能依仗的,就剩母子这份关系了。
倒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楚源从来没教过他的女儿怎么做人,生而不教,他枉为人父。”太后揪着先帝不放,如今她也只能埋怨先帝。
“不,他教了。”她眉峰一挑,嘲弄道,“他喜欢的人就要得到,还说什么和和美美过一辈子。楚纤歌不也是逼了方荨来大宁,所作所为跟他如出一辙!”
说起楚源,心里多年的怨恨让她面目全非,不管什么错都习惯性归咎给他。
“要是那一晚···哀家这一生岂会过得这样不堪!到头来连个心疼我的人都没有。”她怨恨而无助地看着楚霁云,试图唤醒他对自己的半点怜悯。
然而,楚霁云噙着看戏的冷笑,不紧不慢道,“那一晚···朕也好奇,母后向来滴酒不沾,不过是打下个稍微富庶点的小城,至于让您开心地和他把酒共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