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哭,李望也陪着流泪。隔一会儿说:“你是个好画家,很多人爱你的画,虽然我不懂,但是我相信,他们会通过你的画作爱上你,还是最真诚不掺杂的爱。”
“青花如果能活下来,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画家。”
“一定的,她那么聪明,那么棒,如果她能活到现在……”李望哭起来,“我没结过婚,可我知道你说的那种感觉,我爱青花,她死了,死得那么惨,我知道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像爱她那样爱别人。我肯定会结婚的,不结婚我老妈得气死,我总得结婚,也许我会娶一个我爱的女人,也许娶一个爱我的女人,总是要结婚的,但是我不会忘记青花,我不会像爱青花那样爱别人……”
他絮絮叨叨反反复复地说着,玉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睡着了,他还在咕咕哝哝地说。
睡了醒,醒了醉,睡睡醒醒间,又过去了一天一夜,再醒来时,两个人已成了割头换颈的好兄弟,只有他见过她的失态,只有她听过他的哭号,世上再也没有别人比他们彼此更相知更了解。但是李望心里也知道,从此他再也没办法在玉衡面前做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只是一个没有性别的知己。
好在,天终于放晴了。
两个人都肿头肿面,一脸宿醉。玉衡指着李望轻轻说:“猪头!”李望立刻回敬:“疯猴!”玉衡看看镜子,惊呼一声走进洗手间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