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应侯大手笔也!”秦昭王兴奋得气息都粗了,范雎这三攻着实刺激,河外、野王、洛阳,无一处不是秦国朝思暮想之地,无一处不使赵国如芒刺在背。片刻喘息,秦昭王恍然笑了:“丞相所说一地,却是何地?”
“武安君成算在胸也。”范雎对着白起笑了。
白起陡然目光炯炯:“夺取上党,卡住赵国咽喉。”
“对。上党正是赵国咽喉,先拿下如何?”秦昭王急迫道。
“武安君全局在胸。臣请我王:许武安君全局筹划战事。”
“自当如此。”秦昭王一拍王案,“远交,由丞相全局调遣。近攻,由上将军全局调遣。方略但定,本王亲自为上将军坐镇督运粮草辎重。”一言落点,白起大是感奋,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慷慨应命而去。
旬日之后,白起向秦昭王呈上了一卷详尽的战事方略。三年夺三地,先韩魏河外,再野王,稳扎稳打不使赵国恐慌;三年之后大举进攻上党,若他国不救,则夺上党而困赵国,再寻机决战;若他国来救,则与赵国大决!白起对范雎方略的唯一改动,是暂时不灭洛阳王室,以免天下汹汹,掣肘秦赵大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