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受的谁的指使。”沈国公居高临下的凝着他,“你若说出来,本国公或可给你一个痛快,你若说不出来,那你阖府上下……你该知道本国公的行事手段。”他眯了眯眼,凝着这黑衣人,这些年他处处偏宠大房,大房倒也争气!但若以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谋害嫡子,就未免太让他失望了些。
“是……是金大娘子身边的金瓶,这些年,药都是她给奴才的,奴才每隔十日就会给钟灵也备上一份!事已至此,奴才不敢扯谎,只求国公爷,饶了内子她们吧。”黑衣人缩作一团,嘴角渗了血。
沈国公扫了眼金氏那两个被拽了出来的丫鬟,气得一脚一个,“我国公府里,竟然养的都是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
谢氏见状瞧着金瓶,沉声道:“你可是大嫂嫂身旁最贴心的丫鬟,这事儿……大嫂嫂竟能不知道吗?”
沈相宜咳了两声,泪汪汪的望向金氏,“大伯母,我知道你历来就瞧不上我们嫡房的,这些年,我父亲与母亲也处处敬着你们长房,我父亲还说,若将来大伯父能承继国公一位,亦是大伯父的能耐,他断然不会忤逆祖父,做出不孝之举来,大伯母,我们嫡房的,是不会同你们争的,你们为何……为何还要毁了我,还要毁了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