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感觉没有错。
父皇对权利的把控,胜过父子情深。而他在诸多兄弟当中能够多得的那点眷顾,无非是他的出身与母妃为他留下的那些倚仗。
“你们是想告诉本宫,这些东西在你们手里无用?”太子收起那些信,神态较之前放松不少。
晏非点头。
唯一能让这些东西发挥作用的,只有他们对权利的欲望。
太子又转向卫劼,他才是这些人的主脑。
卫劼抿嘴,半晌才开口:“我需要见到我的人。”
太子攸地笑起来,摇着头,晃着食指在他身上指了指,“你倒是不怕被本宫捉住弱点,不管真假,本宫且再信你一次。”
卫劼回以一笑。
太子再次开口,“你那小护卫身手不错,连宫里的侍卫都拦不住他,早就跑了。本宫根本没有抓到人,只是堵着他不能进城,让他没办法与你通风报信罢了。”
卫劼那口堵在心口的气,瞬间得以释放,拉满弦的弓,也终于未将那把长箭放出去,便缓缓收了起来,敛起所有杀气。
太子看到他蓦然松弛的肩背,失笑,“你对本宫倒是信任。”
卫劼道:“小臣曾说过,小臣于您乃知己之交,于权势、于朝堂、于立场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只是勾着嘴角,对他这份赤诚的情意不做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