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皇上已经暴怒,依他素来的果断,如果他突然速召柳述、元岩入宫,让他们立即起草诏书,重新再立太子也有可能。”
“你这是想得太多了,此一时彼一时,我了解父王,在让我监国时就决定把皇位让给我了,更何况,没把握有风险的事他不会去做,特别是现在,他需要安宁。”
杨素听着,将信将疑,心中还是害怕,额头上不断沁出一轮又一轮的汗珠。
文帝骂了几声,一口痰卡在喉咙里,连咳数声,再没有力气骂下去,便靠在床头、闭了眼睛沉思着。这不肖子急于登上皇位,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当年我做大丞相时,不也整天望着皇位心里痒痒的吗?而且,他也不过是想早一些知道我死后他该怎么办。我是要死了,这回我是躲不过这个死字了,既然如此,就用不着为这事讳莫如深。更主要的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天下不交给他,又能交给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