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祈恩料想他也许有些电话不方便在自己面前接,便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我不过是小感冒,没问题的。”
黎序璋逗她:“你连身体的事都算小事,我还能有什么大事?”
她差点想说“未婚妻”,硬是忍住了。
黎序璋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他掏出来看。是侧对着她的姿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碗底那只手似乎渐渐失去了方才的耐心。
廖祈恩忽然伸出手腕将粥碗揽在胸前:“你有事真的先走,我没问题的。”
黎序璋的掌心徒然空出来,他松了口:“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廖祈恩捧着碗舀粥吃,冷不防扎着针的左手一阵抽痛,她手一抖,半碗粥尽数泼在衣服上。
这真是令人头大。
卫生中心的老旧病房没有洗手间,她只能举着点滴瓶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但走到拐角处,她忽然听见黎序璋的声音:“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顿了一下又笑,“现在知道我的好了?预备怎么谢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啊……”语调慵懒,极尽撩拨。
廖祈恩站着没动。是那位未婚妻小姐?廖祈恩觉得不像,在那位面前,黎序璋可不是黎总,只是序璋,远没有这样游刃有余的。
果不其然,拐角处那个熟悉的男声又说:“行了牧月,你放心吧,先回酒店等一等,我马上过去。”
廖祈恩只觉一颗刚刚温起来的心全然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