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璋看了她一眼:“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她几乎有一瞬间想直说了,但想起那四十万,便转了念头,连声音都低了下去:“你能不能不要问?”
“也许我能帮……”
“不……”廖祈恩打断他,她忽然害怕被误解,“你只要知道,那不是我的错。”她声音里带了哽咽,硬生生忍住,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好。”黎序璋不再多言,打开音乐,CD里的琴声泻出来,铺了一路。这是对“你能不能不要问”最好的回应。
车驶进南湖边一个别墅区,廖祈恩认得这里,鹿鸣路的鹿鸣公馆,花钱都未必能买到的地方。整座城,小区硬件好过这里的,风景不如它;风景胜过这里的,绝没有腾出地盖居住楼的可能。
不远处的名人故居如今被改成了一家书店,廖祈恩曾去过。晴天的时候,日光洒在湖面上,波光潋滟,星星点点,和煦温柔到连心都足以被慰藉;而一落雨,则烟雨蒙蒙、天青一片,一层轻烟远远地飘于水云间,水墨画若能拓下,也不过如此了。
眼下,车停入车库,她忍不住问:“这里……”
“你搬过来住。”黎序璋下车,熟门熟路去按电梯。南湖周围的建筑多数有些年代了,又因为景点保护,向来没有高层建筑。声名在外的鹿鸣公馆不过十几套别墅,后来供不应求,开发商斡旋良久,终于在小区最后加盖了两幢十层公寓楼。黎序璋这会儿身处的,就是其中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