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丢弃的是什么陋室。
或许是为人的最后一点良心终究是作祟了,萧怀甫有些无地自容地拂了拂袖子,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离开了。
留下床上孤身一人的少年,像是终于了却了什么心结,胸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祖母。
孙儿不欠您。
更不欠他。
从今往后,他有他的路,有他要护的人,还有一个,算是妄想的梦。
另一边,谢青阮本想腾出时间来照顾萧韫,但谢府中也并不是一片风平浪静,不得已地被牵绊住了脚步。
事情还是因为那日的春猎。
春猎之中,皇帝听了慕容将军的建议,下令将父亲和大哥从太子身边调离开来,理由就是上次行宫坍塌之时,父亲护卫不力,只顾太子不顾天子。
而后来谢青阮打听到的消息,还有一人也参与了此事。
谢明伯。
谢青阮指尖捏着字条,眼神淡漠地垂到橙红色的烛火之上。
烛火触及到易燃的宣纸,顿时冒出骇人的火舌,将那秘密吞噬殆尽。
灼热的火苗灼烧到了谢青阮的指尖,可她却丝毫不觉疼痛一般,停滞不动。
直到霜月端着铜盆进来,“呀”了一声后,才将谢青阮的手从烛火上挪开,摊开在掌心一看,见那指尖已经是被火焰燎红了,有些生气地说,“姑娘这是做什么?”
屋外春雨阵阵,从支摘窗里渗进来的是冰凉的雨丝和泥土的芬芳,谢青阮轻轻嗅了几下,说出的话比那雨水都要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