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对这些喊声和狂乱感到惊慌失措,目瞪口呆。这时,有人跑到他身边对他说:“大人,如果您不想完蛋,不想让这座岛完蛋,就赶紧拿起武器!”
“我有什么武器呀,我又能帮你们干什么呢?”桑乔说,“这种事情最好让我的主人堂吉诃德去做,他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完事大吉。我这个上帝的罪人,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啊。”
“哎呀,总督大人,”另一个人说,“您怎么这么窝囊啊!我们给您带来了进攻和防御的武器,您赶紧拿起武器,带领我们杀敌吧。您是我们的总督,这是您的分内之事。”
“那就给我武器吧。”桑乔说。
于是,有人立刻给他拿来两个大盾牌[1],一前一后地扣在他的衬衣上,来不及让他再套一件外衣,就从盾牌的凹处把桑乔的胳膊掏出来,用绳子把盾牌牢牢地捆在桑乔身上,弄得桑乔像根木头似的直直地站在那儿,既不能弯腿,也不能挪步。有人往桑乔手里塞了一根长矛,让他当拐棍撑着,以免跌倒。弄好以后,大家让桑乔在前面带路,给大家鼓劲,说他是北极星、指路灯、启明星,有了他一定会取得最后的成功。
“可是,”桑乔说,“我觉得真别扭,两块盾牌捆在我身上,膝盖动弹不得,我怎么走得了路呢?你们把我抬着或者架着弄到道口去,让我用我的长矛或者我的身体守住道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