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眼前这个敌人有更厉害的后招?那汉子在心中暗想。
黄沙漫漫,像是掠过的大蛇,两丈多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绝对不是,但这一段距离却似乎极为漫长,至少那汉子这一刀有如此感觉,他竟发现自己的刀永远也无法抵达那神秘人的脑袋。
这不是真实,这似乎只是一种幻觉,一种极重的感觉,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他的动作无法抵达的地方。
他之所以产生他的刀永远也无法抵达对方脑袋的感觉,是因为对方的眼睛。
那人的眼睛是那般清澈明亮又毫无杂质,更让人心惊的便是那种像是涨潮一般疯长的自信。
那双眼睛之中的自信似乎若流水般要溢出那人的眼眶,但却并未溢出,可是这已经足够感染任何人的情绪,包括那名刀手,也包括那柄杀人的刀在内,这绝对不会假。
那双眼睛之中不仅有让人心寒的自信,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乎怜悯的悲哀。
那汉子知道,这绝对不是为自己悲哀,绝不是。那么悲哀怜悯的对象又是谁呢?
死亡似乎并不是一个很遥远的事,那柄刀横过天空,那抔黄沙便是死亡的坟墓,那只不过是谁死谁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