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牧师的教育下,他每年寒暑假,往返800里,不仅身体强健,而且知识日厚、眼界渐开、胸怀旷达、自信心明显增强。1906年冬,他在保宁府西学堂完成了初级学业,将返家。姚牧师也正准备回英国,为妻子疗病。师生话别,恋恋不舍。
他后来在《九十自述》中回忆自己在西学堂的收获时说:
一是唱‘圣诗’。20世纪初叶,在保宁,圣咏还是‘新文明’,大部分的教友对此道茫无所知。因为我的喉嗓不小,姚牧师让我和另一位同学站在礼拜堂的前排带头领唱。无奈这位同学和我,是初生之犊,只会慷慨吟啸,有时作了‘惊人之鸣’,还不自知,因为根本看不懂谱,无论是‘12345’的还是‘豆芽菜’的。那位弹小风琴的伴奏者,只好将错就错,去旧立新。教友们不知所从。悠悠然各舒己意,共同参加集体创作的混声曲。后来,我们渐渐学会唱诗,把许多教友带进了圣乐,共享那庄严的韵律、那清丽的诗句。从那时到现在,我生活中最大的享受,也是我唯一娱乐,就晚间唱几首圣诗,或听圣咏的唱片,借此消除疲劳、暂忘忧舒畅胸怀。温厚从容的圣乐,给我多少心灵的慰安和精神的鼓励,没有它,生活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