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个人叫道:“报告!”
“什么?”
那人一脸绝望地看着手里翻到的一张照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发现……曾经跟他、他同一个中学……”
“带出去。”一号简洁地下令。
队员们无限同情地看着他被几个人蒙上头罩,飞也似的被拽出房间—这家伙现在荣登“渗透者关联体”榜单,在波涌结束前,将接受最为严厉的监管。当然,最坏的结果是—因为渗透者的“异动”而骤然消失……
一号在屋里转了一圈,走到书桌前,颇有些意外。桌上放着放大镜、扫描仪、镊子、胶带、笔记本,除此之外便全是书。有《古籍考辨》《北魏拓文考》《隋唐文字考》《西周断代编年体系论》……密密麻麻,有一些一号连名字都认不出来。甚至有四本古书,装在密封袋里,上面贴着陕西博物馆的外借凭证。一号的眉毛不由得跳了几下—信息量非常之多,代表此人的熵值也将出奇地大。
“报、报告!”
“又怎么了?”一号正拿起书桌最上面的一本笔记本,头也不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