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你怎么了?”
“师父,云洲他去了哪里?”
师父一怔,“怎么了?”
我的眼泪忍了几忍,终是忍不住簌簌而落。
“师父,他去了哪里,你告诉我。”
“他只说有要事急着离开,并未说去哪里。”
“他是回福建么?还会回来么?”
“应该不会回来了。他已年满二十,是该出山做大事的时候,他父亲对他寄予厚望,怎会让他一直屈居在逍遥门呢。”
我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断了。他若有个明白去处,我豁出一切去寻他,可是他却决绝至此,竟然连所去何方都没有言明。他一向孤傲高洁,该是如何的伤痛失意才会让他如此决然。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深夜竟然突然病了,来势汹汹地发起烧来。
小荷包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小姐,你这病来得可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今天听说姑爷要进去和你同泡温泉,受了惊吓?”
我一边咳嗽一边捂着心口,分不清心口的疼,是咳嗽震的还是别的,只是觉得眼眶酸胀,涩涩的似无数个小针尖在刺着。
小荷包大呼小叫道:“小姐,你真是病得很重啊,咳嗽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连忙抹了一把眼泪,又连着干咳了几声。
小荷包忙把一个帕子递过来,我捂在脸上,不敢拿下来,那帕子吸了水,潮潮地贴在我的脸上,像是湿了翅膀的蝴蝶,再也不能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