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偶尔会想,她的母亲一定是个睚眦必报的角色,不然,为什么母亲会不记得她的生日呢?
就连听她说一句“生日快乐”,初时都觉得是种奢望。
临出门前,初时随意地穿一件白色T恤,上面绘着粉红色的牡丹花,藏在牛仔背带短裤后,长长的头发扎了马尾,然后戴蓝色的鸭舌帽出门,肩膀上是最简单不过的白色帆布大包。
快到学校东门时,额头早已布满细汗,初时收到班长发来的群发短信,记下开班会的时间和教室,去小卖部买了瓶雪碧,灌下几口,才有一种透心凉的爽快。
眼睛余光里感觉到对面道路旁有人站在那里,初时投过去视线,看到是杨天籁,愣了愣,而后露出淡淡的微笑。
天籁走过来,越接近她脚步越是迟疑。
初时大方地走了过去:“你瘦了,放暑假在家不好好养肥费什么心思呢?”
如此轻松地问候,就好像她们之间从来没有隔阂一样。
天籁自嘲地笑了:“我前段时间动了个小手术,因为身体里有对麻药成分的抗体,疼得以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我在想,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做坏事的报应吗?”
说完,天籁的眼睛就红了,哽咽着声音说:“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