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小姐拿起一本书,往椅背上一靠,就此不再跟人搭话了。我看了她近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她一页书都没有翻过,而她的脸色却愈来愈阴沉,愈来愈沮丧,一副愠怒失望的表情。她显然没有听到什么吉利话,从她那长时间的闷闷不乐和沉默不语来看,我觉得她尽管嘴里说毫不在乎,心里却把刚才听到的不知什么预言过分看重了。
这时候,玛丽·英格拉姆、艾米·埃希敦和路易莎·埃希敦都纷纷表示,她们不敢独自一个人去,但她们又都想去。于是,一场通过山姆这位使者从中传达的交涉开始了。山姆为此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直跑得我想他的腿肚子都该跑痛了,最后好不容易总算得到了这位苛刻的女巫的允许,同意她们三个人一起去见她。
她们这一次可没有像英格拉姆小姐去时那么安静。我们听到从书房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咯咯笑声,还有一阵阵短促的尖叫。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她们才猛地打开门,经过大厅奔了回来,就像吓得差点快要发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