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想留住我。”
“想!”
焦二宝不屑地道:“只怕阁下难遂所愿,老头子跟人已约定,子时前不回住所,上山童霁家明日就会办大丧。”
沈方鹤愣了,迈出的腿停在了半空,呆呆地看着焦二宝从身边走过,消失在夜幕中。
“先生,晚辈觉得这焦二宝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在骗先生。”
医馆里,没有亮灯,徐离摸黑为沈方鹤倒满了茶。
“嗯。”
沈方鹤只“嗯”了一个字,满嘴苦涩,他何尝不知焦二宝在撒谎,可是他不敢赌。
这些年也赌过几次,但每次赌的都是自己的命,可这次是别人的命,况且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朋友的父亲,是一个年近古稀德高望重的老学究。
徐离懂得沈方鹤的心,也是暗暗叹息,这就是好人与坏人的区别,一个正直的人无论做任何事都要思前想后,往往会被一些伦理道德束缚住了手脚,不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