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佐可不行,一会儿凑过去给裴广岫扇凉风,一会儿给裴广岫驱赶蚊虫,殷勤的不知怎么好。
“天黑路滑,师父,您可慢点走……”姜延佐大模大样的一脚踹飞了路上凸起的小石头。
裴广岫终于看了他一眼,“喊谁呢?”
姜延佐笑着,“您啊,我师父嘛。”
裴广岫说,“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收过您这位高徒?”
“唉,不是……”
“姜少爷,山小招待不下您这尊佛,哪儿来回哪儿去。”裴广岫绕过他,推门进了自家院子。
姜延佐原地站定,“……”
刚下过一阵急雨,空气中透着泥土的新香。
回廊里,唐洛侧颜望着夜幕,一声口哨唤回了太子。
“这狗挺有意思……”景郁一走过来就看到了太子,伸手就要摸狗脑袋。
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手打断。
景郁抬眸,见龙玠单手插着裤兜,浓隽的眼眸漆黑,“杜宾的头不能摸。”
“汪汪!”太子也叫了声,还歪头看眼龙玠,仿佛达成共识,说他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