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力气恢复的怎么样了?”裴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他心里又想到什么,皱眉问。
裴云赫澎湃的心情一下子止住,他努力动了动身子,然后垂头丧气道:
“还是使不上劲儿。”
裴璋沉着眼眸,又听他沮丧道,“我知道我现在就是累赘。”
闻言,裴璋不假思索,犀利地补充,“还是个很重的大累赘。”
裴云赫没想到裴璋这么不留情,一时哑然。
就在裴璋以为他要发作时,却听他低声问,“你身上的剑伤,是因为带着我才挨的吗?”
裴璋挑眉道,“你说呢?”
裴云赫闭上嘴,更加沮丧了。
他好歹也是一身功夫,关键时刻却把裴璋连累至此,就这样了他还把人家当对手呢,一个需要对手护着的废物,是何等的没用。
这时,有极轻的动静从不远处传来,像是野兔野猫之类身子轻巧的动物走过,裴璋的眼神却瞬间变得冷冽,他对裴云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不要出声,随即便悄无声息弯下腰,伸手将裴云赫背起。
裴云赫趴在他的后背上,用尽浑身力气搂住裴璋的脖子,又见裴璋右手的剑悄然出鞘。
习武之人的五感比常人更敏锐,裴云赫感到附近弥漫着的森然杀意,这让他有一种直觉,相信裴璋没有骗他,这些埋伏在暗中朝他们逼近的刺客绝不只是做戏,是真的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