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母女今日没来,昨日便告了假,因为宋婳祖母病重,便回苏州探亲去了,除却宋婳,姜妧的手帕之交几乎都在殿内。
因为是新春佳节,图个喜庆,不少姑娘家面上都画了斜红,还点上面靥,巧施绛唇,涂脂抹粉,打扮的鲜艳亮眼,寓意着来年红红火火。
看见仍旧打扮的素雅的安乐郡主,姜妧上前挽住她的手,嗔道:“小姑姑,今日是正月初一,怎么也不见你打扮的喜气些?”
安乐郡主笑着抚了抚姜妧的头,笑的恬静淡雅:“左右不过是御寒保暖,只要是暖和舒服便行,哪有那么多在乎的。”
话虽如此,但女为悦己者容,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安乐郡主对衣着打扮如此淡泊,其实也和她的性格有关,一心只读圣贤书,对外在事物一切漠不关心,除了亲情,几乎没有旁的能入她的眼。
说到这儿,姜妧难免想起前世,正是因为安乐姑姑淡泊仪静的性子,才会在人生大事上栽了个大跟头,安乐姑姑生的惊才绝艳,最终却便宜了怀远侯家的小公子,本以为他是个翩翩公子,岂料竟是个混球,怀远侯瞒的严实,外边传着说是个才华横溢的好郎君,与安乐姑姑也算般配,两人成亲后方才知他竟好断袖之癖,安乐姑姑嫁过去莫过于守活寡,这也罢了,更甚者则是他竟毫不收敛,反倒欺压郡主,当众豢养小倌,抢夺安乐姑姑的嫁妆,于淮南王府和皇室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