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正焦头烂额,后宫又出意外。宫中井水污染,妃嫔、选女、宫人们骤然暴病,连皇后也未能幸免。太医们措手不及,虽全力救护,仍然暴毙二十余人。
深泓在皇座上安坐多年,经历了太多风雨,看穿了太多翻云覆雨的手段,对有些事只会觉得格外无趣。
“芳鸾。”他的声音喑哑,“果然是那样吗?”
芳鸾上了年纪,态度比年轻时更加沉着:“太后曾教过奴婢如何识别‘沉梦’的残迹。陛下交给妾的枕褥,妾用药水浸过之后,呈现大片的痕迹。选女们的确是中了‘沉梦’之毒。”
“有这样的事……”深泓悠悠地说着,心向下沉。
慢了——他懊丧地暗叹。持毒的手又开始在修罗场里散布芳香,而他慢了一步。
“皇后不会那样做,太显眼了。”
芳鸾看了看她的帝王,说:“可是,‘沉梦’的配方只有太安素氏知道。这一向是她们的不传之秘。”
是吗?深泓挑了挑眉头:“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交接配方,哪里称得上不传之秘呢?大概早就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