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十刚要一千零一遍重复“请顾惜勐邑百姓”这句咒语,外面守门的太监及时地高喊道:“皇上驾到。”
瑞十松了口气,香竹吓得快哭了。
月筝被香竹和瑞十拉扯着很没样子,只好冷声用勐邑话说:“放开。”
瑞十还好心地翻译给香竹听,香竹也不想被皇上看见这样的场面,就和瑞十一起松了手,心里又疑惑起皇后娘娘为什么明明会说翥凤话却特意不说,难道这也有关国体?处处彰显勐邑公主的气派?
凤璘走进来,香竹立刻跪下准备解释喜娘的事,被他抬手阻止,“都下去。”他声音平和,并没有生气。香竹和瑞十赶紧逃命一样退出寝殿。
月筝没想到他居然回来得这么早,赐宴不是才开始吗?没人再扯着她的胳膊,她气闷地要掀盖头——还是没成功,凤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腕。
“我来。”他轻声说,口气柔和,手上却加了劲,月筝甩了一下没甩开也懒得再挣扎。凤璘用秤杆挑去了盖头,月筝冷着脸垂眼不瞧他。凤璘与她并肩坐下,“上次就是你自己抓下了盖头,我们才那么多波折。”
月筝张了张嘴,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么?这一耙子让他倒打的!千万句反驳的话都涌到嘴边:她和他那么多波折是因为她掀盖头?明明是他自己心怀鬼胎,简直是他按部就班地逼“死”了她!她恼怒地抬眼剜他,却看见他一脸莫测高深的微笑,骤然顿悟他是故意这么说逗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