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眼睛还在眨动着,郝轩翔真会以为,他不过是一顿雕像罢了。
“那你的病..”阎玦突然开口,兴许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声音暗哑低沉。
“我的病的确很多医生无能为力,甚至很多医生都说过我活不过十八岁,但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让我遇上了九爷,是他找来最好的医生医好了我的病,我已经在十六岁那年都痊愈了。”
这些话,原本郝轩翔并不打算跟他说的,但他没有忘记主人说过的话,阎玦就是盟主,他必须找个机会坦明这层关系,让盟主取消刺杀天煞的计划。
阎玦在雨夜中,缓缓的阖上深邃的眼睛,眼睑微颤不知道在隐忍什么,原本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大掌,攥得紧紧的,就连骨节都泛白了起来。
“你可知道九爷为什么要救我吗?”郝轩翔的目光落向前方,以着旁观者的身份,用着淡凉的语气开口。
“因为九爷觉得我可怜,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同情自己,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些我要是不说,恐怕这一辈子母亲都不会跟你说上半句。”
郝轩翔握着伞的手略微发抖,母亲这么多年来有很多苦,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一个人憋在了心里面,默默承受。